每一次出国旅游,都有一个刻骨铭心带回家。
在福建厦门阿公的老家。回乡探亲,小朋友要了钱买 “牛角” (一种雪糕) 给大伙吃。回来时说钱掉了,可是满口都是雪糕。二伯公的大儿子招待我们请吃饭,引来左邻右舍的小朋友围观。原来他们一年只能吃一次米饭。
在香港的后巷。驼背的嬷嬷推着放满了纸皮的手推车,扶手还绑了两大包的汽水罐和塑胶瓶。
在东京的繁华街头。冬天里,衣着单薄的老婆婆住在纸皮屋里取暖。
在中国广州的上下九,卖不知名的果子的大婶对我说: 『 唔係所有广州人都係老千嚟嘅。』
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,小男孩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叫买卖。可是,谁会在伊斯坦堡的寒夜里,停下来买一朵玫瑰?
在首尔的时尚街,目光呆滞的少女披头散发在人群中穿梭。手拿 free hug 告示牌的年轻人对她视若无睹。
在河内,说得一口流利英语的导游一心一意想移民到美国去,他说这是很多越南人向往的国度。
在下龙湾,破旧渔船的摇篮里,睡了一个小娃娃。母亲把四五岁的女儿抱到船去让大家拍照,父亲从不与我们有眼神接触,只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。
在曼谷的小食档,小男孩坚决要我拿他卖的糖果交换,也不愿接受我的施舍。
在新加坡的地铁隧道,中年人派传单,阿嬷卖纸巾,瞎眼的唱着邓丽君的歌或过时的英文歌曲。
在巴厘,当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来,七八岁的小女孩背着娃娃敲车窗掏钱。在咖啡园外,小朋友拉着妳,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妳,祈求妳能买几支铅笔。在梯田的路边,少年追着你,嚷着帮忙买一套明信片吧~
姐的眉毛动也不动一下就上车去了,因为 Bagus 还要载我们去别的旅游景点,大家要争取时间喔~ 倒后镜里的少年依然站在那里,直到消失在视线为止。
Photo by Loo Say Kiat
梁家妇女为了生活烦恼,有些人只可以为生存烦恼。这些人是买不回家的纪念品,他们的眼神却是一辈子的记忆。所以,我国旅游部长黄燕燕说得没错,我是没水准的吉隆坡人,因为一餐 150 令吉的花费老娘真的吃不起!
我知道生命是残酷的。但是,我积极寻找当中的柔情。我只能感谢生命,因为活着就是幸运 —— 欧阳林
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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